【arashi/潤翔】無題

*J禁,潤翔

*想到喜歡的梗再來補補中間(靠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 還以為看錯了,當櫻井翔從電車外進來時。

 

  櫻井翔的眼神對上松本潤時很明顯地愣住,就連原本急促的腳步也煞然而止,但後方的人潮沒有跟著停下,反而將他推擠到了松本潤面前。

 

  總是這樣被迫來到對方眼前。

 

  「好久不見。」櫻井翔說,尷尬地將手撐在松本潤後方的車門好讓自己不要直接貼上他,舌頭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嘴唇,他稍微低著頭,往上的視線讓眼睛睜得更大。「松潤一點也沒變,一眼就能認出來。」

 

  「喔,所以剛剛才嚇得停下來嗎?」松本潤故意調侃著笑道,看見櫻井翔一臉慌張就又笑得仰起頭,後腦撞在車窗上發出聲響和吃痛的悶哼,於是櫻井翔終於也跟著笑了。

 

  「以前都沒遇到過你,怎麼今天突然……」電車儘管只是緩慢地開動,櫻井翔還是踉蹌了一下,尾音被震得不見,瀏海散到遮起了另一側的眉毛。

 

  就和以前一樣,那樣在開動後站不穩,然後假裝鎮定地替自己整理頭髮的樣子,而松本潤也一如以往會對這樣的畫面發笑。

 

  「還是對電車苦手嗎?」松本潤在擁擠的車廂裡扶住櫻井翔的腰,對方彆扭地轉開視線,倒也沒有想逃開的樣子。「一點也沒變嘛。」

 

  「別再鬧我了,很討厭。」櫻井翔露出漂亮的牙齒笑,松本潤看著他的牙齒和唇形,慌忙地將手收了回來輕輕收進口袋。

 

  因為突然想起了親吻之餘,舌頭舔舐到他牙齒的平滑觸感。

 

  現在想想果然還是覺得好可惜,浪費了那樣荒唐又衝動,最後無疾而終的感情。

 

 

  那時候我們的夏天就已經開始在迎接死亡。

 

 

  松本潤還記得高中的時候,暑假期間會偷偷跑回學校的游泳池,偷用水管將校舍附近的水龍頭接進泳池,直接穿著便服就在淺淺的水裡玩。

 

  那時候身邊總是櫻井翔。

 

  櫻井翔高中的最後一個暑假,兩個人最後一次去泳池,他穿著制服來,胸前和後背已經因為汗水而透明。

 

  「被抓到你就慘了。」松本潤笑著將不斷流出水的水管從不遠處牽過來,抓著欄杆輕巧地下進泳池,櫻井翔已經站在裡面等著,赤裸的腳背帶著淡淡的拖鞋曬痕。松本潤捏住水管出口,將強力的水柱直接噴在櫻井翔身上,對方嚇得連喊叫都來不及,後退著直到背部大力地撞上泳池壁。

 

  松本潤丟下水管,將櫻井翔壓在牆上,濕濡的襯衫服貼在他的腹部上,銀色的臍環若隱若現。

 

  「躺下來吧?」松本潤說,拉著櫻井翔的手坐到地上,櫻井翔順從著松本潤的施力慢慢地躺下,磁磚很冰很硬,但櫻井翔什麼也不想管。那天明明是個太陽大到睜不開眼的日子,突然之間眼裡卻只容得下松本潤和他的影子,涼爽而舒服。

 

  「可以吻你嗎?」松本潤跨坐在櫻井翔的下腹上,兩手肘撐在他的兩側,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櫻井翔金黃色的髮絲,髮膠讓頭髮的觸感失真。

 

  「人小鬼大。」櫻井翔伸出手環抱松本潤的背,於是對方壓上來後就再也無法呼吸,嘴裡滿滿是松本潤一到夏天就會有的蘇打冰棒的甜味,像極了小孩,兩個人都還是。

 

  一直都是甜味吧,櫻井翔心想,不要變成荒謬的大人,不要染上荒謬的氣息。

 

  蟬鳴澎湃得刺耳,宣告夏天已經要死了。

 

  從後腦杓蔓延到耳根的冰涼感讓櫻井翔從缺氧的昏眩中清醒,泳池的水已經積蓄不少,漫到了櫻井翔的臉頰,他感覺到制服微微地跟著水面飄起。松本潤強押著他的肩膀,吸允著嘴唇都發麻了,水面緩慢但確實地淹過了櫻井翔的臉,方才還能聽見松本潤滿足的氣音,現在只聽見水中安靜的波動聲,兩人接觸的地方變得濕潤,轉換角度的時候還喝進一些水,然後是眼睛突然看不清楚了,松本潤的輪廓被水波模糊。

 

  櫻井翔慌張地從水面下抬起手,抓住松本潤的頭髮將他拉開,坐起來的時候頭髮都濕透著貼在臉上。

 

  「好痛。」松本潤從櫻井翔的拉扯中逃離。

 

  「你想殺了我嗎?」櫻井翔撐著自己咳嗽了幾聲,然後一把將臉上的劉海全梳到頭頂,袖子在滴水但意外的很舒服,而水面已經漲到了接近手肘。

 

  「不會死的。」

 

  櫻井翔憤怒地捧起水潑到松本潤臉上,突然上方傳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,兩個人很有默契地起身,迅速躍上泳池邊然後拔腿就逃,後方跟著的是學校的管理員,一邊喊著你們是誰邊凶狠地追了上來。

 

 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逃跑,很快就甩掉追趕的人,但兩個人絲毫沒有減慢速度,好像打從一開始準備逃離的就是別的東西,一個跑斷腿也永遠逃離不了的世界。

 

  櫻井翔在後方看著松本潤深黑的頭髮跟著風飄動著,他感覺自己跟著對方的腳步而傾斜,想著剛才在泳池裡竟然有一瞬間覺得,能就這麼淹死在松本潤的水中也無所謂,想著自己那樣狼狽和卑微的心態就忍不住想哭。

 

  因為這麼深刻的厭惡和喜愛而感覺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,持續愛人與被愛,持續恨人與被恨,在複雜的感情中感覺到生命。

 

  在那之前都稱不上是活著吧。

 

  櫻井翔加快腳步超前了松本潤,然後在橋的中間被拉住了手。

 

  「等等、等等……」松本潤抓住櫻井翔手腕撐住自己疲憊的彎腰休憩,抬起頭說:「好累……我跑不動了。」

 

  「……我們要去哪裡?」櫻井翔問,完全沒有頭緒,當然松本潤也是。

 

  總有一天會沒有容身之處,因為我們在上演著極度荒唐的感情。

 

  「我們哪裡也去不了,你知道的。」松本潤直起身體,側頭吻住櫻井翔沾滿熱汗的嘴唇,汗水跟著舌頭一起進來,帶著寫實的鹹味和重重埋在口腔中的喘息。

 

  遠方傳來平交道的警示音,松本潤遲疑著離開了櫻井翔,臉頰因為缺氧而潮紅,櫻井翔記得那時候的天空是血紅的亮橘色。

 

  「我們哪裡也別去,就在這裡。」松本潤說,孱弱得快要聽不見。

 

 

  不管怎麼看都是戀人吧?

 

  直到這個狀態之前,就這麼磨蹭下去。

 

 

  只是我們的夏天已經死了。

 

 

  「我到站了,松潤。」櫻井翔看著跑馬燈,說:「希望能再遇見你。」

 

  「不,不會了,我只是來出差的。」松本潤道,嘴角的痣跟著笑容一起上揚。

 

  「是嗎......真可惜。」

 

  「嗯,真可惜。」

 

  我們曾經那麼喜歡對方。

 

  「那......就這樣,再見。」櫻井翔轉身擠出電車,在停靠的瞬間又因為站不穩而撞上了人。

 

  松本潤微微張著嘴想說些什麼,但想必對方已經聽不見了,於是他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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