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J禁,潤翔
*結婚梗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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櫻井翔倚著剛曬過太陽的枕頭癱軟在沙發上,腰疼又犯,哪裡都去不了,難得的休假也只是看電視喝咖啡吃零食,偶爾調情,無趣萬分。
「還痛嗎?」 松本潤坐在對面的躺椅上,從雜誌當中抬起頭,眼鏡下方因為花粉症而微微紅腫的眼睛藏在反光之後,情緒不定。
「痛啊,很痛,但無所謂。」 櫻井翔伸了一個懶腰,無意中牽動幾條痛覺神經而哀哀叫,松本潤放下雜誌起身,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,像貓一般輕輕揉他的腰。
「總是故意趁你放假的時候發作。」
「就是說啊。」
松本潤漂亮的牙齒輕觸著下唇笑開,顏色像這個時節的梔子花──永恆守候的愛與約定──說著說著就能像真的一樣。
「你知道嗎?」 櫻井翔也笑了起來,說:「貓會透過這個動作懷念在母貓肚子旁吸奶水的感覺。」
松本潤笑瞇眼睛,眼角微皺得好看,兩個人的笑聲交雜像是陽光灑進樹葉縫隙,和煦得難分難捨,再次張開眼的時候彷彿要將櫻井翔完全吸入,窗外的暖光也照不進他的眼珠,那樣深邃而多慮。
「那你知道嗎?」 松本潤輕吻櫻井翔的臉頰,尾音帶著幼稚的鼻音道:「貓在交配的時候會透過這個動作幫助母貓排卵。」
櫻井翔用枕頭阻止松本潤繼續吻他,憤恨地罵道:「低級。」
四月雨帶來五月花,從枝微末節綻開香氣的季節。
結婚了——終於——在花季。
含苞期越長,清芬越恆久,雨水也洗不淨兩個人深埋在土壤裡的生氣。
「啊──我好適合穿和服。」 櫻井翔抓著衣襬不斷擺姿勢,逗笑幫忙拿其他款式的店員。六月是結婚旺季,所幸松本潤有朋友經營傳統婚紗店,櫻井翔才得以悠閒地換裝。正裝之後他轉身找尋松本潤的眼神,卻只看到明明過了花粉季,卻整雙紅腫著的眼睛。
情緒渲染,氛圍使然,於是櫻井翔跟著哭了。
「好看嗎?」 櫻井翔問,趕緊轉過身胡亂地揉自己的臉。
「當然。」
「真的好看嗎?」
「好看,很好看,真的。」
然後兩個人趁著店員換貨時在更衣間擁抱彼此,狹窄的空間擁擠著兩個人跟以前一樣的笑聲和啜泣。
喜歡著,愛著,等待著。
突然恍若隔世,彷彿都已經成為下個輩子的人。
六月。
總算不哭了。
天氣一好,事情一少,突然就想出去兜風。
和往常的印象不同,櫻井翔其實並不想出國,在哪裡相遇就在哪裡延續,可以的話,蜜月旅行只要環遊日本就好。
這麼一說,真想再買一部車。
「你看。」 櫻井翔把駕照遞到松本潤眼前,松本潤皺著眉頭稍微向後躲開,接過駕照。
「十八歲?」
「二十。」 櫻井翔和松本潤隔著一段距離,看著方框裡的他拘束地容納在有限的空間,染金的頭髮卻急欲衝破框架,他叛逆地瞪著鏡頭,無聲卻聒噪,松本潤甚至能聽見他低沉卻青春的嗓音問道:「看什麼。」
其實一直都在體制裡跌撞吧,說要衝破卻連道牆都看不見。
「那時候故意拍醜,還被罵了。」 櫻井翔笑道,從松本潤手裡拿回駕照,放在櫃台上,低頭開始簽著一些文件。
「要是我的話不會選這台車的。」 松本潤若有似無地調侃,邊看起自己乾淨的指甲。
「這台可以開很遠。」
松本潤笑了起來,輕推櫻井翔肩膀害他拉長了最後一筆畫。
只要還能走,就盡量走遠些,走遠到回頭路上看不見曾經絆腳的坑洞或碎石。
現在回想起來婚禮那天是溽暑,才儀式一半櫻井翔的和服和松本潤的西裝就都汗濕得不像話,彷彿一齣毫無目的性的慘劇。
「天啊,什麼時候可以結束。」
「好像永遠不會呢。」
真像酷刑,松本潤抹了一把汗濕的劉海,眼神越飄越遠,視線能及的地方開滿花,簇擁著陽光而開,渴求著溫暖而活,這個時期的富足喜樂像是無法克止的海嘯,一波一波淹上。
大概是花粉作祟,松本潤又忍不住痛得淚流滿面。
接下來的季節梔子花被雨打落了滿地,再也沒看見過開滿整樹的花。
花季還會繼續,但凋謝的花不會再長。
「松潤、松潤。」
「怎麼回事?」 松本潤才在玄關就聽見著急的呼喊,一開門櫻井翔就撲進松本潤的懷裡,滿身是汗。「怎麼了?」 他問。
「生了……」 櫻井翔摀著臉哭,抽泣著說:「孩子生了,我的孩子生了。」
「……男生?」
「男生。」
隔幾年了。
偶爾還是會哭。
十五年之久,花季也差不多該結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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